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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刊导读
【银行老克勒】柴厚昌:即使岁月饱经风霜,也(2)
虽然接触了大量进口货品,却看不懂包装说明,也无人指导外文,于是柴厚昌的业余生活,便全部用在了自费学习上。“我进过夜校,读过函授,兼私人补习班。首选英文、语文。因为正式工作是做财会,为了学习更先进的职业技能,比如西式薄记,高级会计,也通过了立信会计、中华函授会计等学习,拿到了相关文凭。”据说,当时还只有大单位、银行使用借贷平衡式的西式薄记,一般中小企业、商店多采用收付式中式账册。抱着“多学总是好”的想法,柴厚昌在解放后还参加了中苏友协主办的俄语广播,经由小组辅导学习俄语。
时运不齐,命途多舛
“只有被剥夺受教育权利的人,才会有强烈的求知欲望……由于文化低,我要比他人付出加倍的努力。”柴厚昌表示,自己“十一岁到上海,七十余年来从未进过休闲场所,吃过一顿西餐,跨进国际饭店一步。一生不沾烟、酒、茶”。苦读多年,为改变命运,1943年、1944年间,他去应试了几家单位,包括中国航空公司财会、上海税务局和上海市钱庄业联合准备库。最后在考核通过的税务局与准备库之间,选择了更适合自己的准备库。
“上海市钱庄业联合准备库即是钱庄的钱庄,当时上海市场上流行以票据作为支付的手段有:支票、本票、拨款单……而票据交换所分别有银行业和钱庄业。钱庄准备库为钱庄业票据交换所,负责同业间的划账、结算等多项业务。后来,通货膨胀导致物价一日数变,支票、拨款单满天飞,不仅量多,且数额巨大。每天各钱庄集中后,在交换所进行划账结算,交换频繁,工作量大,那时没有电脑、计算器,全凭一把算盘,快速、准确是首要条件。”当时准备库公开招考核算员二十名,应试者有二百多人,最终录取了二十六名,他是其中之一。
考试非常严格,科目分为笔试(银行会计)和面试(珠算),面试并不谈话。每人直接发一卷考试纸,都是密密麻麻的的金额数字,而每行数字骤大骤小,从几十亿骤缩至几百、几十,且带角,然后再来个几万的数字,每笔数字中插着很多零位数,增加了计算难度。“算盘档的定位非常重要,必须牢记定位档,否则,一档拨错,全盘尽输。珠算是我的强项,虽然心情紧张,但感觉很顺利。不久后便收到了录取通知,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,这么多年的努力,终于得到了回报。”
考核之后,就是担保人的问题,为此,柴厚昌又费尽周折。由于钱库与银行相似,对担保人的要求很高,必须具有银行或钱庄的经理级人物作担保,连襄理级的都不够格。“我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,哪里去找这样的关系,最后还是求助师傅邵叔轩,请到了上海宝裕钱庄经理作担保人,再由公和祥食品公司出面向宝裕钱庄作担保,最后由夫人静月的祖父向邵叔轩作出担保,这样连环担保。最终,才得以进入钱库工作。”而在这里工作过的三份证明,让柴厚昌每每想起,都格外自豪。“钱库有百余同事,伙食非常好,是上档次的桌菜,工作环境和生活条件都有了大大的改善和提高,因此业务繁忙却也相当愉快。”可惜好景不长,不到一年时间,抗战胜利了。“这是中国人民扬眉吐气的好日子,可是对于我而言,却是要面临失业的重压。”当时,金融机构很快被接收,票据交换改革首当其冲,票据交换所合二为一,上海钱庄业联合准备库奉令解散,由银行业票据交换所统一办理。“我还记得,有部分青年职工激烈反对,遭到了国民党公安局‘飞行堡垒’大批武装人员的镇压,闹得非常紧张。对于我而言,进新单位尚未满一年,因此拿到的解散费也非常有限。我又已经成家,有了孩子,生活再一次陷入了窘境,无所适从了一个月左右,还是师傅再次伸出援手,让我重回公和祥工作。当时师叔邵季胄从重庆回沪不久,以‘公和祥’为基础,从事金融拆放业务,由我担任具体工作。不久转向实业,创办顺风企业公司。我转任公和祥食品公司主管会计,直到解放后。”
天长地久演年华
“二六”轰炸后,公和祥歇业。“我以生产自救形式,进入公和食品工业社工作。公私合营后,并入上海梅林食品厂,在梅林厂曾下放两年,派在杀菌组干体力活。后来梅林厂转业为上海电讯器材厂,改为生产电话机、交换机的专业工厂。在金工车间干计划件调度工作,于一九八零年退休。”柴厚昌坦言,自己一生没过上多少舒心的日子,反而是在退休后,经由老同事介绍,应聘在仪表局供销公司所属的“声乐电讯厂”工作,先是整顿财务,后来负责催欠,去往全国各地出差,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物,解决了各种棘手事件,同时实现了自己四处旅游的愿望。“这是我最舒心的十年。”柴厚昌如是说。
文章来源:《财会学习》 网址: http://www.chxxzz.cn/zonghexinwen/2020/1107/604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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